陈兰犹豫了片刻,下定决心:“我可以配合,但我有条件。”
李星妍很干脆:“说。”
“你必须相信我,只有你相信我,我的作供才有意义。”陈兰期盼地看着她,一脸恳切,“可能说完你会痛恨我,但我的要求是你必须相信我。”
李星妍点头:“可以。”
“其实我说谎了。当天我进去的时候,李小紫并没有摔下来,而是低头坐在桌子上。当时桌子是靠墙放的,其实这一点也很奇怪,因为平时小黑屋是没有桌子的,怕幼儿在受罚时摔倒,我们都会防患这些。但那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张桌子。当时李小紫就背靠墙坐在桌子上。我当天脾气的确不太好,就上前去大力攥她的胳膊,想把她攥下来,结果刚攥上她胳膊,她就直接朝一旁倒了下来,之后摔趴在地。”陈兰回快起这一幕还是胆颤心惊。
李星妍沉默地听,没有打断她。
陈兰受惊吓地喘了口气,继续:“我看到她摔趴在地,感觉这样摔一下也没有什么啊,就用脚去踢她,怀疑她装死玩闹。结果她不动。我这才抱起她,发现她气息全完,身体软趴趴的。”
李星妍追问:“她当时摔倒在地,是摔趴在地?你确定?”
陈兰点头:“我肯定。”
李星妍越想越不对劲:“也就是说,她是摔在额头,不是后脑勺?”但李小紫的尸检报告是后脑勺受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