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陆思音身份的时候,还问了陆执礼许多事,才想通曾经在京城的许多事情。若不是她这样的性子,很难让言渚甘心俯首,也难以渡过种种得到今日光景。
本来以为言渚回来之后能安心养胎,谁知道消息传出去之后,来拜访的人反而越来越多。
“他们到底在想什么?非得看我现在大腹便便的样子,才肯信我是个女子不成?非得给自己找这个刺激做什么?”她看着一众部下来拜访时欲言又止的神情,自己也好几回被不善言辞的一群人给气笑。
后来言渚也嫌他们烦,就干脆谢绝了访客。
到了初冬的时候,陆夫人找人算了时辰,想着要将婚仪给办了。
未有婚仪,就已有了孩子,的确是惹出了一些不好的言语。
言渚也怕外头的人说话难听,陆思音第一日回军营处置事务归来的时候,他就赶忙去问:“有人捣乱吗?”
她摇了摇头,见他担心样子又笑着捏了捏他的脸:“他们比我还局促呢,不过也还好,练武场上过几招,就又跟没事人一样了。”
“有些话你要是听见了,也不要理会。”
“说我们有悖人礼那些话?随他们去说好了,”她反倒坦然笑着,看着他说,“我不怕他们说这些,只要你在,我就不怕。”
他们都清楚,这段情,的确有见不得人的地方,从一开始就是要被数落不合人伦的。可她知道,他们之间没什么脏事,失而复得,得而复失,如今还能在一起,外人要怎么说,她就已经不介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