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里,一武装部干部、民政助理站在茶几对面。林同生沉默着坐在沙发上,看着放在茶几上的背包。一位30多岁的男助手站在林同生身边。
民政助理从黑皮夹内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背包上:“林先生,这是抚恤金……”
武装部干部和民政助理默默站着。
林同生欲接又止,喃喃地:“这是什么?我不需要钱,我有的是钱!”
武装部干部:“林先生,你对部队有什么要求,尽管提出来。”
林同生慢慢摇摇头:“谢谢!对不起,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,一个人,待一会儿……”
民政助理和武装部干部朝外走,男助手送他们出去。孙秘书扶着白素英走了出来。小孙把包好的包袱放在背包上面。
白素英:“请等等。”(把一张存折递给民政助理)“这是为群打小时候到当兵走了,18年了,存的36500块压岁钱,以他的名义捐给他救下的灾民吧。他用不着了。”(转身回了屋。小孙跟进去)
男助手送民政助理和武装部干部出去了。客厅只剩下林同生一个人。
这时,泪水才涌出林同生的眼眶,他的喉咙里刚刚发出狼嚎一样的声音,马上把五个手指塞进嘴里,咬住了。一线殷红从他嘴角流出。他抱起儿子的遗物,把头埋进去,大声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