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遇取了相机,反锁上了房门,想下楼拍两张小镇风光热热手,走到楼梯口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昨晚那个男人。
她是个摄影师,天生能听懂镜头的渴望。
昨晚川昱蹲下整理那些纸钞时,它们在行李箱中对何遇说:别放过他。
何遇迅速折身回房间取了昨晚那根硌她的皮带,走到柜台前跟老板娘打听。
“川昱住哪个房间?”
“谁?”
“昨天晚上那个。”
“哦—俊小伙。”老板娘的笑容不可名状。
“他的皮带落下了。”
“你留着吧,绑绑行李。”
“……”
“没办法,他已经走了,退房了。我让阿拉格送早餐的时候,他就不在了。钥匙和住宿费放在我柜台后的凳子上,用小碗扣着,心思多细巧的汉子哦,不知道赶什么走这样早。”
何遇“哦”了一声,将那根旧皮带卷了两圈放在了柜台的一角,老板娘不置可否,这样的东西,主人一般不会回来取了。
乌斯固沙小队,年龄最小的队员达巴辛干正守着炉子,用一口比自己脑袋还大的锅煮奶茶,烧了许久也没冒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