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?大夫要所有人一齐直奔长安?万一……”
面对田承嗣的惊呼,秦晋神秘一笑,故作低声道:
“难道你以为玛祥仲巴杰还在长安?”
闻言,田承嗣愣住了,但马上就感应了过来,一下子又激动的站起身子,险些将案上的杯碟碰得稀里哗啦,险些跌落在地上。
“以大夫之意,莫非,莫非玛祥仲巴杰已经不在长安?长安不过是一座空城?”
秦晋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“如果所料不差,长安已经是座空城,玛祥仲巴杰与益喜旺波也应该距离长安不远,至少还没有离开京兆府。所以,咱们的目的不单单要克复长安,还要给以吐蕃重创,让他们至少二三十年内无法再袭扰我大唐!以二三十年之功,平乱定难,休养生息,已经足够了,将来之事……”
这番话显然扯的有些远了,以至于田承嗣和章杰都有点跟不上秦晋的思路,谁都知道秦晋是个有大略的人,但也无论如何料不到,秦晋此时的决定就已经在为未来二三十年做着铺垫了。
秦晋料想的不错,长安以西不过百里的金城,玛祥仲巴杰的西撤之路在此受到了阻碍,此前被其支走的巴桑希不知如何竟也组织了数万人马,挡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。而益喜旺波率领的人马尾随其后,咄咄逼人。
就实而言,玛祥仲巴杰此时的兵力尚有十万众,益喜旺波与巴桑希合起来实力也远不如他,他所不想的只是吐蕃人自家兵戎相见,如果放在身体康健时,这些所谓的难题根本就不是问题。然则,受到伤痛的困扰,玛祥仲巴杰实际上已经没有足够的精力应付这些事情,一天之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是躺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,将大小事务交给达扎路恭处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