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抓过金宜的手,捏着说,看来常在领导身边,是能学到真东西。
金宜突然抽出手,板着脸说,你什么意思吗?我怎么听着那个劲呢?赵书记,你不会把我这么一个弱女子,当成你的官场资源来开发吧?要是那样的话,你可就伤了我的心。
赵源并没有意识到刚才说的话有什么所指,无非就是话到嘴边,随便往外一送的事,哪曾想金宜会因此不高兴,这让他脸上有些难堪。他在心里问自己,她对自己那句并不复杂的话,怎么就如此敏感呢?
现在什么声音都没有了,两个人粗细不均的喘息声,真切地交错在空气里。
他心里一颤,禁不住在他们并没走出多远的情路上东张西望,渐渐感觉到与她腻在一起的那些夜晚,彼此间表现出来的不是激情,就是温存,双方都拿出最光洁,最多情,最体贴的一面融入到对方的渴望里,似乎没有时间去面对现实,面对让人头疼的具体问题,就更不可能在销魂的缠绵中,提醒对方去考虑今天的所作所为,会不会给明天的生活造成什么收拾不清的局面,就那么今朝有酒今朝醉,纵容人生偷机,超越理智防线,尽情掠夺婚姻法禁止的人生情乐!尤其是自己,为了回避一些终归要面对的事实,还把在她身上找到的美妙感觉,假模假式引入到官场上去,为自己的越轨行为找辙。享受婚外情,却不愿面对婚外情这个事实,用懦弱的虚伪,包装潜在着危机的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