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长决一顿,沉声道:“有劳你一试。”
梅晚箫看出他心中有异,却也不多说,心知他心中忐忑,只是宽慰地笑了笑。
随后便取出那红木盒,以唤醒梅逐曦的法子一般炮制,用在冷夫人身上。
长而细的针尖,带着通体血红的蛊虫,无声无息,融入冷夫人苍白的指尖。
片刻,梅晚箫收起银针,取了一小截白布,轻轻包住冷夫人的手指,转而朝冷长决道:“好了。”
冷长决细细看着母亲,凝眉不语。
“只是冷夫人沉睡两年之久,加之先前所用药物,或许要等上些时候方才苏醒。”梅晚箫一边收起物件,一边将脉枕放在冷夫人手腕下,细细把脉。
冷长决闭了闭眼,再次睁开时,已恢复了平静。
他看着梅晚箫的动作,突然道:“当年人人皆称我娘是失足落水,吸水过多,方才昏迷过去。就连父亲请来的神医,都称她能留下一口气息,已实属不易。”
梅晚箫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,也不好出声,只得默默听着。
“但我娘出身官宦,并非寻常江湖女子,言行举止从来稳重妥帖,即便出行,也总有贴身婢女随侍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无甚波澜道:“却为何失足落水?”
梅晚箫自然听出他的话外之音,皱眉道:“或许,是巧合?”
冷长决站起身来,眸光沉沉,神情冷漠:“她的侍女无故从不离开她,且那是冬日,分明才下过一场雨,新雪浅薄,何故底下人说她是去赏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