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我看你是该去了,”她回答道,同时叹了口气,“不过,我也去。”
他有点诧异,望着她说:“你也去?但是……”
“我当然要去。佛罗伦萨这边一个人不留,这情况当然不好,我知道这一点。不过,现在除了多添人手以外,别的事一时也顾及不到了。”
“要找人手,在那边多得很哪。”
“可是,那些人都不是你完全信得过的。刚才你还说,负责那儿工作的必须有两个可靠的人。既然陀米尼钦诺一个人负责不了,那么你一个人显然也不能胜任。你可别忘了:像你这样时刻可能遭到不测的人,干起工作来困难重重,因此比别人更迫切需要帮手。由你和陀米尼钦诺两人干的工作,现在必须由我和你两人承担。”
他皱着眉头,思考了片刻。
“对,你的看法很对,”他说,“我们启程越早越好。但是,我们不能一道同行。如果我今晚动身,那你呢,不妨就乘明天下午的驿车走。”
“到什么地方?”
“这是要商量的事。我看,我们最……最好直接到法恩查。如果我深夜动身,骑马到圣·罗伦梭的郊区,在那儿可以化好装,然后直接往前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