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松怒道:“吾奉命筹备钱粮,主公岂能不知?汝安敢僭越上报?”
仓曹忙道:“下官并无此意,只是此举违法,实难担责。”
张松取出一本册子,抚须笑道:“今州郡上下同心抗敌,众官及大姓之家,都该捐钱出粮,吾早已拟定名册,按照官职大小、田产多少征集,充入府库便是。”
仓曹接过簿册,匆匆翻阅一遍,不由大惊:“别驾,这可都是郡内大姓,恐怕……”
张松冷声道:“益州告急,理当全民出力,这名册之上皆是力主出战者,自当以身作则,吾按主公之意办事,又有公文大印,汝等无需担忧。胆敢有违令者,以叛乱投敌论处,先关进大牢,我亲自审问。”
仓曹仔细再看,只见上面确实盖了大印,而且征集的第一家就是张松自己,再也无话可说,马上召集差官,按册征粮。
看着官兵们纷纷出门,张松嘴角泛起一抹冷笑:“法孝直此计当真高明,尔等既然主战,只顾说大话,便让将士们浴血厮杀,不出点血怎么对得起遭殃的百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