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群众的喧闹声已经清晰可闻。穹窿的门突然被推开,一个愁眉苦脸的人闯进来,茵德布尔一口气冲到那人面前。
“市长阁下,”那人急促地小声对市长说:“全市的交通工具都动弹不得,对外通讯线路全部中断。第十舰队据报已被击溃,骡的舰队已经来到大气层外。参谋们……”
茵德布尔两眼一翻,如烂泥般倒在地板上。现在,穹窿内又是一片鸦雀无声。外面惊惶的群众愈聚愈多,却也个个闭紧嘴巴,凝重的恐惧气氛顿时弥漫各处。
茵德布尔被扶起来,并有葡萄酒送到他嘴边。他的眼睛还没来得及张开,嘴巴已经吐出两个字:“投降!”
贝泰感到自己几乎要哭出来——并非由于悲伤或屈辱,只是单纯出于可怕至极的绝望。艾布林·米斯上前拉拉她的袖子。“小姐,快走——”
她整个人从座位中被拉起来。
“我们要赶紧走,”米斯说,“你带着那个音乐家。”胖嘟嘟的科学家嘴唇泛白,还不停地打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