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,躺着床上的病人转醒了过来,王旁笑了笑:“老先生,您醒了?”
陈康摇摇头,见高雨一点都不认识自己的样子,可怎么看高雨也不应该是王旁,王旁如果活到现在也应该四十多岁了,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也是刚刚二十岁。他有点失落,唉了一声叹了口气,闭上眼睛。
高雨转向那个孩子问道:“我刚听你爹说,你叫邕儿?”
“是的!”
“那你姓什么?你爹叫什么?”
“我爹叫陈康,我叫陈邕,邕州的邕!”
高雨心头一动,一股暖流涌了上来:“那你们从哪来?”
“自然是从邕州来。不过我跟我爹走了好多好多地方了。每次我们都是去趟京城,四处转啊转,然后再回邕州。然后再去京城,在四处转啊转!”
“那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,你爹又是怎么病的?”
“我爹说找人。”陈邕一五一十的回答这,但是陈康怎么病的他也不知道。
“客官,客房准备好了,郎中也来了!我让伙计帮忙将人送过去?”掌柜的在门口问道。
换了新的客房,陈邕欢天喜地的,房中家居一应俱全,而且有七八成新,桌子上摆着饭菜。高雨又让伙计去给陈康父子添些衣服和应用之物,还多给了点银子打赏伙计,让他们照顾好病人。
谁能想到一个快要在店房病死的人有这么个大户朋友,有钱能使鬼推磨,伙计们忙里忙完侍奉着陈康,加上当年何里钵给狄青开的药方高雨还记得,所以有个两三天,陈康体内的寒毒出了大半,褥疮竟然有些已经合口结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