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神态倨傲,那架势,根本不像个下人。而且她一脸幸灾乐祸。
叶芷涵心中一惊,但还是很镇定地说:“谢谢婆婆,我们稍后就过去。”
“稍后?”那嬷嬷阴阳怪气地说,“老爷现在心情很不好,识相的话,最好马上过去!”
沐云秋脸色立刻一沉。
“哎哟,这鬼地方怎么这么破啊!”那嬷嬷扫了四周一眼,一脸嫌恶地说着,扭着身子走了。
“娘,肯定是为了叶心月的事!”叶芷涵皱着眉头说。
以她们母女俩现在在府里的地位,这次,叶文礼怕是会趁机把她们赶出去。
“涵丫头,不要怕。”沐云秋安慰道,“再过半年,娘赚的银子就够置办一座大院子了。就算现在离开侯府,也照样过得下去。”
说这话时,沐云秋瞅了眼竹语和叶心月垂涎的那口紫檀木大箱子。
那里面除了各种典籍珍宝,最主要的还是太后赏赐的奢华珠宝首饰。随便典当一样,都够不少银子。
叶芷涵明白了母亲的意图。可那一箱东西是母亲的嫁妆,也是沐家败落后母亲唯一的遗产。不到万不得已,母亲从不动用。
匹夫无罪怀璧其罪,叶芷涵立即将紫檀木箱子藏好。同时暗下决心,一定要尽快挣钱!
侯府的正堂金碧辉煌,跟叶芷涵母女居住的别院天差地别。
这里已经黑压压地挤了一片人。正中的主位上端坐的正是定远侯叶文礼。他约摸四十来岁,胡子修得整整齐齐。身材修长,面容俊朗,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个美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