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博尚所要求的期限也快到了。这期间,莫尔塞夫也得以承认基督山劝告的苦心:当时伯爵就对他说,要让事情自生自灭,谁也不会把那条消息同将军联系起来,谁也不可能在出卖约阿尼纳城堡的那名军官身上,认出就是跻身贵族院的这位尊贵的伯爵。
然而,阿尔贝感到所受的侮辱,并不因此减少几分,因为那几行刺伤他的文字中,伤害的意图是显而易见的。此外,同博尚的那场谈话的结束方式,也在他心上留下一种苦涩的回忆。因此,他在头脑里时时玩味他所期望的这场决斗;只要博尚肯通融,这场决斗的真正起因,甚至对证人也秘而不宣。
至于博尚,自从阿尔贝那次兴师问罪之后,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;无论谁问起来,报馆的人总回答说他出差数日。
他去了什么地方,大家都一无所知。
一天早晨,阿尔贝被自己的跟班叫醒,通报博尚来访。
阿尔贝揉了揉眼睛,吩咐跟班先把博尚让进楼下小吸烟室稍候,他则急忙穿上衣服,下楼去见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