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说了非常正常的话,谁知云秋露听了之后,却红了眼眶,哭着扑到了她的怀里。
这可是把阮姒宝给吓了一跳,“五公主你怎么了?是我哪里说错了吗?”
难道是她方才不小心戳到她的伤心处,才会让她哭得那么伤心?
“当初和亲,父皇说我是所有皇室公主中,唯一符合年纪的,皇家养育我多年,这是我身为公主应尽的职责,就连一向宠爱我的皇祖母,也对我的苦苦哀求熟视无睹,
我从京城一路哭到突厥,在突厥的这些年,我每日都犹如活在炼狱之中,我的思想,我的习惯,我的爱好,都与他们截然不同,没有人懂我,更没有人在意我的喜怒哀乐。”
云秋露忽然侧首问:“阮姑娘,你知道我为什么私自千里迢迢从突厥逃回来吗?”
阮姒宝静静的聆听云秋露的心声,直到她这么问,她才轻声询问:“为何?”
“突厥可汗比我大了足足二十岁,他长得极为魁梧,而且性情暴躁,爱饮酒吃肉,一生气就会动手打人。”
云秋露松开手,慢慢的将衣袖往上卷,之前衣袖一直遮挡着手臂,因为没有人发现异常,直到她将衣袖卷起。
在她雪白的手臂上,遍布了斑驳的伤痕,有深有浅,有长有短,纵横交错,一块块的淤青,看着格外的触目惊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