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沨抿着嘴,看着远处,耳边的声音都仿佛消散,祖母她们这是打定主意要她参加大选。
从她回来后,一切都已经偏离了上一辈子的轨迹,进宫又是另一番腥风血雨,她想祖母她们未必不可知。
她望着四周青砖碧瓦,雕栏玉砌,四季之景具备,身上绫罗绸缎,珠钗环绕,这样的富贵荣华需要有人去守着,可容沨她不甘心就这样是自己。
晚间,轮到云宵值守,替容沨铺好暖和的褥子后,回头便见自家姑娘一门心思还在忙着手中的针线,她咬咬牙走了过去。
“好姑娘歇会儿吧,一连几天都在做针线,府上又不是缺那些绣娘。”
话这样说,云宵又动手把烛火给挑亮了些。
容沨面色淡淡:“快好了。”
云宵支着眼睛看着容沨,犹豫片刻后,手中拿着剪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:“咱们姑娘可是文武双全,日后也不知能找到个什么样的夫婿……定是与姑娘是才子佳人,天作之合。”
容沨捏着绣花针的手一顿,心中一悸,似乎是刺痛,眼中光亮暗了几分:“都是你们在混说,谁知晓日后的事。”
心里仿佛有一层窗户纸,容沨从来不曾自己捅破,可今日云宵似非要把它给破开和容沨说个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