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欧阳一敬和胡应嘉?”高拱露出惊诧的表情,“他们竟如此歹毒?”
“若真是此二人,那背后必是徐阶指授!”刘自强道,“怪不得玄翁甫下野,欧阳一敬升了京堂,刚被贬职的胡应嘉竟连升七级,冒窜湖广参议之位。”
“徐老固然阴险,可痛下杀手,还不至于吧?”高拱质疑道。
“一朝天子一朝臣,徐阶为保住权位,甚事做不出来?”刘自强道,“他的子弟倚仗权势大肆敛财,利益巨大,玄翁威胁到他家族的巨大利益,痛下杀手也是可能的。”
高拱默然。
刘自强一咬牙,道:“请元翁决断,奏请皇上,著锦衣卫把徐阶拿京勘问,必可水落石出。”
“不可乱讲!”高拱责备道,“不要说此案并未坐实,即使真是徐老指授,也很难查证了。再退一万步说,即使查实乃徐老指授,也不可能拿问徐老!除非有谋反罪证,否则,突然拿问致仕首相,必耸动朝野,陷皇上于寡恩薄情之地!大司寇身为法司之首,焉能出此言?!”
刘自强恨恨然:“就这么便宜了徐阶?”又叹口气道,“时下死无对证,若能查访到当时搭救玄翁的义士,或可有些新线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