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让来时,已经没有空余的桌子。
但大厅中的一抹鲜红,却占据了赵让的整个瞳孔。
红手依旧坐在上次见面时的位置。
身后披着一个鲜红色的披风,背对着门口。
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赵让,独自一人坐在一张桌子旁,手中把玩着一枚黑色的棋子。
面前摆着一张棋盘,却并没有和他对弈的人。
赵让悄无声息地接近红手,然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。
红手抬起头,看了赵让一眼,然后淡淡地说道:
“你来了。”
赵让点点头,看着棋盘问道:
“你这是在做什么。”
红手没有回答,抬眼看着赵让,似是觉得对面坐着的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头猪,蠢猪!
红手觉得,但凡是个人,都该看的出他在做什么。
但红手还是开口回答了‘蠢猪’的问题:
“我在下棋。”
赵让哑然。
红手的面前的确摆着棋盘,但却没有一颗棋子。
唯一的棋子,就是他在手中把玩的那颗黑子。
没有棋子的期盼,没有对弈人的棋局,这棋该怎么下?
“谁说下棋一定要有棋子?”
赵让已经渐渐摸清楚了红手说话的方式。
他总是爱“故弄玄虚”。
“如果你说你的棋子都在心里,那为何还要在面前摆上期盼?”
红手眼睛一亮。
此刻赵让在他眼里,已经从‘蠢猪’变成了一个人,普通的人。
“说得好。”
红手喝了口茶。
还主动拿起一个空杯子,放在赵让面前,给他也倒了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