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梅朵,王焕生和尼泊尔有什么关系?梅朵说,那个墓碑原本很简陋,后来是一个尼泊尔富商重新打造。这个富商就是王焕生当年救过的少年,名叫茨仁。梅朵说完,见我表情惊诧,面色倏地发白,额头还沁出津津的汗珠,不敢往下说了。
我想象得到,我此时会是什么样子。我想起了Nabil Bank的银行。那笔款很可能是叫茨仁的富商为了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打入的。魏忠奎也可能收到了一笔款,因为母亲说过,他当年也在现场。魏忠奎收到钱后,自然断定母亲也会收到一笔钱,很可能数额要比他的大得多。如果事情真是这样,我和魏忠奎的两条命就可能算是白搭了。
我幼年就没了父亲,成年后又失去了母亲,现在,在不久的将来,我也许会灰飞烟灭。我内心愤懑,心有不甘,浑身战栗个不停。我甚至在心里深深责怪母亲。她为什么不同我说茨仁的事。甚至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回避父亲的话题。开始我还以为她是想重组家庭,可现在看来,并非如此。也许她只说出有关茨仁的只言片语,我脑子里就会多根弦,就不可能被魏忠奎如此胁迫,牵着鼻子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