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怎样发泄?”宁辞皱起眉头,紧张地望着她。
施静宜和他对视一眼,突然放声大哭起来,哭得一点形象都无。
守在屋顶的黑衣人们听到她凄惨的哭声,顿时握紧了手中的刀剑,怒气冲冲地瞪着与他们对峙的黑衣人们。
而被施静宜紧紧抱住的宁辞此刻却格外平静,他动了动手腕拍打着施静宜的背部。
动作无比温柔,好像怀里抱的是一团软软的棉花。
软到他不知道该怎样用力。
他只见施静宜哭过两次。
第一次是他跳下山崖采药回来时,她扑进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。
但是他知道,那一次她并不是因为伤心落泪,而是因为感动和喜悦。
那一次,她哭软了他的心。
而这一次,她哭软了他的心。
从来没有人能这样牵动着他的情绪,让他为她的欢喜而欢喜,为她的忧伤而忧伤。
不知过了多久,施静宜终于停下哭泣,泪眼朦胧地望向他。
宁辞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扯了下,他无声地收紧了力量,轻声问:“回去吗?”
“回去。”施静宜点了下头,安静地靠在了他的怀里。
宁辞始终保持着环抱的姿势,将她带回了抱月居。
许是哭得时间太久,耗尽了精力,回去后施静宜便躺进被窝睡了。
竹见端来热水与毛巾要为她擦脸,宁辞冲她摆摆手,小声道:“你先出去吧,这里有我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