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露蝉点了点头,看着刘立功。刘立功又道:“我也不是真有惊人的武术,出类拔萃的功夫。止于当初我师傅教我时,专取其精,不教我好高骛博。于拳义口传心授,只将一趟‘长拳十段锦’的精义和六合钩的诀要,费了十来年的工夫,才得一一领悟。我刘立功在江湖中多年,就仗着一双肉拳、两把钢钩,图出一点虚名来。如今我们凑在一处,我当初怎么学来的,就怎样教给你。多咱把我这点薄技淘弄净了,你再另投名师。我今日只当着你一人,敢说句狂话,我还不致把你领到歧路上去。说句江湖粗话,一个将军一个令,一个师傅一个传授。你空练了整套的拳,可惜拳诀一窍不通;你就那么再练十年,也算没练。练拳不知拳诀,练剑不知剑点,那怎能练出精彩来!露蝉,咱就在入手开教之前,咱们先讲好了。你只当从前没有学过,我也当你是乍入武门的徒弟,我就从初步的功夫教起,你不许厌烦,不许间断。练武非一朝一夕,一蹴而及的事,须要有耐性,有魄力;许我不教,不许你不练。你能够答应这几件事,我收你这个徒弟。不然你另请他人;我不愿意到老来,落个误人子弟之名。”
杨露蝉乍听愕然。想了想,拜谢道:“弟子愿遵师傅之命,不论多少年,只要师傅愿教,弟子一定耐着心,好好的学。弟子要是不好武功,从那位李老师一走……”刘教师摆手道:“好,咱们一言为定,明天你就下场子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