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待眩晕稍减,耳际就清晰传来男子粗重的呼吸声,我的脸颊登时火烫,忙坐直了身子。
“让我看看你的手。”范黎拿起我的胳膊,我顺从地伸开了手,低头一看,不禁吓了一跳,忙又伸开另一只手,两个手掌满是青紫勒痕。
我这才完全清醒,忙拉起了他一只手:“我看看你的,我看见你的手流血了。”
他的拳头如铁如石,我打了下没打开,他语气随意道:“没事儿,一点擦伤,算不得什么,你且自己坐下,我下了马,再扶你下马。”
范黎几乎是把我抱着下了马,一站在地上,腿都是软的,浑身骨头像散了架,我瘫坐在地上后,便不再站起来了。
范黎双手掌心都擦破了肉,血淋淋的,看起来很是吓人。
他的长袍也撕烂了很长一个口子。
好在他随身带着金创药,我为他上了药,又用麻布条包扎妥当。
他顺势往下一躺,伸着双手不住劲儿看。
我疑惑地跟着他躺下,也去看他的伤手,说:“这样,伤会好得快?”
他“啧”了声,扭头道:“什么乱七八糟的,我就看你给我扎的结好看,像朵花儿似的,改明儿手好了我都不舍得拆了。”
我噗嗤笑出声儿,“你这才是乱七八糟,你的手不疼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