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宴低声道:“我查到,安远侯藏了一个私生子,估计他是人心不足了,长公主不会放任他的,届时陛下肯定会推波助澜。”
安远侯长期以来深受长公主的钳制,只能担着一个侯爷的虚名,却没有办点实权,估计早恨长公主恨得牙痒痒了,而他如果只有顾宴这一个“儿子”将来顾宴被陛下认回去后,安远侯这一脉对他来说就相当于断了,他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。
但长公主可不在意他安远侯一脉如何,她要权利、也要安远侯府为自己做最好的掩护,安远侯如果另外又冒出来个儿子,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变数,她会想在这件事闹大之前,把它掐灭在摇篮里。
而对于崇文帝来说,他想要的是顾宴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子,如果长公主和安远侯斗起来了,他刚好得利。
顾宴捏了捏她的下巴,“接下来,你且等着就好。”
温鱼其实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,她本来想把桑芝的事情说了,也好给顾宴一个心理准备,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,外头传来几声敲梆子的声音,顾宴说:“我该走了。”
温鱼这才反应过来,顾宴居然要上场。
顾宴拿起一旁的护腕,解开扣子,戴到了手腕上,武袍是黑色的,窄袖,只在手臂上绣了金线暗纹,隐约能认出是麒麟纹样,温鱼隐隐感觉顾宴似乎也是有话要说,但他又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