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婉如装作送水,过去推了老人一把,老人愣了一下,把话停住了。
“是‘四人帮’犯的罪过!”沙舟说,“‘四人帮’我们都审判了!”
“是的,是的!说实在的,你们干得不错,我们不少人很感到安慰!”
盛怀远说:“新领导掌权,会越来越好。”
“是的,好就好。不管哪边弄得好,都是中国人的福气,我相信。不然我也不到日本来。”
沙舟疑问的“嗯?”了一声。
冯良冀勉强笑笑说:“您不知道,这里有个缘故。我早年有个把兄弟,也叫沙舟,是跟吴文藻、费孝通先生学社会学的。那时候的社会学包括少数民族的历史、风习。他跟费先生去贵州苗山作过调查,还随曾昭伦先生去过大凉山。他自己希望去新疆研究西域史。所以,所以在日本报上看到您的名字,误以为就是他了!我想尽办法要促成他来,想见见他,想亲耳听听他的学术演讲,我在台湾总惦着他,到昨天才知道,您是另一个沙舟!我估计,我估计,我送去那篮水果一定把您弄懵了!那是您来之前我定下的,您别见怪。”
盛怀远说:“都是中国学者,哪一个沙舟先生取得成绩咱们都高兴是不是!您没见着那一位,送给这一位也一样不是?”
冯良冀说:“那当然,那当然,明天沙舟先生演讲,我一定恭恭敬敬的去听。”
沙舟说:“谢谢您,不过我不是搞西域史的,我这是兴之所至写的东西,虽有点发现,但价值不大,只怕叫您听了失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