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她什么也没吃,正饿着。
把烤鸡叉出来,又倒了一杯牛奶,慢条斯理吃完后,沈晓棠从柜子里翻出膏药,涂在满是青紫的胳膊上,又对着镜子把今早打在后背的红肿涂好。
冰凉的药膏浸在伤处,疼痛褪去。沈晓棠缓缓舒了口气,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写着安眠的药瓶,倒了一颗白色药片藏在兜里。
过两天端午,大队放假一天,她正好动手。
端午前一天晚上,沈晓棠按计划把安眠药倒进菜糊糊里,按计量足够沈家人睡到她办完事回来。
端午当天,天还没亮沈晓棠就穿过村里的山路,在大路口等车。
她特意早出来,又带了草帽遮挡,就怕遇见村里人,好在今天过节,家家户户都忙着包粽子弄吃食,车上没多少人。
大客车停在镇上,沈晓棠直奔供销社,把手里的一毛钱递过去,社员努努嘴,让她自己过去打电话。
她按照前世记忆拨号,嘟嘟两声响后电话接通。
“喂,你找谁啊?”
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。
沈晓棠知道电话不一定被亲生父母本人接通,事先准备好了措辞。
“您好,我找……张怀玉,请问这是张怀玉家吗?”
“找我妈?你是?”
听语气,接电话的应该是她弟弟。
根据前世的回忆,张怀玉共有四个孩子,她上头有两个哥哥,下面有一个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