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晴面色略有难堪,白昕虽不是她亲生的闺女,她却疼如亲生。他们一口一个卖字儿,好似自己是把女儿卖去钓金龟婿来。她愧疚地望着白昕,低头时眼尾微红。
“李婶,看来白昕的事儿你也不用操心了,前儿个与你说亲的那人我就给你辞回去啊!”村里的媒人扯着嗓门道。李晴起身:“谢谢胡媒人了。”
待看热闹的离开已是日落黄昏,白昕的两个弟弟务农归来,听闻家中来了贵客,还未来得及换衣,就着检柴的风尘入了内。李晴正与左倾交谈问着家事,见二人风风火火地走来,“哎呀”一声怒斥道:“你们二人怎么不去擦个脸换身衣,不知道家里来了贵客么?”
“咱们不都想见见未来姐夫长啥模样么?”白昕二弟弟白城道。
“是啊!我也想见见姐夫!”三弟白挽也道。白昕被他们二人一口一个姐夫叫红了脸,她为难地看向左倾,却见他面色坦然,甚至眉梢微微上扬。
李晴上前赶他们:“再怎么着急也要去换衣裳,快些去!”
兄弟二人闻言,这才悻悻地回去。不多时,兄弟二人已干干净净地归来。白城是个会来事儿的,上来就道:“姐夫,你在京城是做什么的?官职大不大?一个月拿多少俸禄啊?”
“白城!你怎么这么多话!还有,谁许你叫他姐夫了!”白昕怒瞪他。对于自己这大姐,白城还是微怕的,他扁了扁嘴:“不叫姐夫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