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话音刚落,谢聿晃晃悠悠地提着一个夜壶进来,里面带味儿的水时不时溅在他身上,他像个小孩一样嘟囔着。
“怎么身上都是虫子?我来灭虫了。”眼看他不受控制地要往谢无心身上泼去,谢无心眼角跳了跳,一把拦住他。
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每当谢无心说这句话时,就代表着有不好的事要发生,谢离反射性地一抖,谢聿却没有反应。
看来不是演的。
谢无心把他敲晕,翻开他的眼皮一看,瞳孔涣散。
“他回来后吃什么了?”谢无心问道。
春宜结结巴巴,装作害怕地说:“他吃了自己做的饭。”
全场静默,谢聿手里的夜壶被打翻,到处弥漫着怪味,这么一场闹剧让谢无心失去了兴致。
“把药给我,今日你想办法让他醒来,明天两人去毒窟窿领罚。”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,“以后别让他做饭。”
毒窟窿他们轻车熟路,总比砒霜好。
“是。”
等谢无心走后许久,春宜重重松了口气。
“你给他吃了什么?”谢离感觉到背上的汗水糊了一层,声音紧绷,他都能猜测到这是他们的把戏,谢无心能猜到吗?
他或许不会猜到这里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戏弄他。
春宜也有些后怕,“给他吃了一种草药,等他醒来药效就过了。”
谢离皱眉,看着一地狼藉,将随手被谢无心扔在地上的谢聿抱起来,放在后面的浴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