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为我担心的样子真好。”周遇之声音轻柔得像叹息。
邱萩却缓缓低下头,闷声道:“你不要再跟着我了……”
周遇之的笑容顿住了:“为什么?”
邱萩声音轻飘飘的:“再跟着我,你会真的死的。周遇之,这是你的世界,无论它是不是真实的,这就是你赖以生存的世界,你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不好吗?为什么要跟着我?而你又怎么知道我就是真实的呢?我的世界也许也仅仅是一本书而已。”
周遇之轻咳了一声,脸色苍白如纸:“活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?”
“当然重要,要不然我为什么做这一切!”邱萩忍不住大声道,“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做这些莫名其妙我根本不喜欢的事情?我本来该在我的世界悠然地享受着生活,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?为什么要遇到你?”
她的声音到最后几乎变调了,泪水再一次涌下,邱萩把脸埋在手臂里,泣不成声。
周遇之目光悲伤地凝视着她,宽大的手就像以前一样温柔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。
邱萩哽咽的声音从手臂里传出:“周遇之,你离开我好不好,我不想你死。”
“可是……我哪儿也去不了了呀,我唯一活下来的意义只有你。如果没有你,我想我也许就是书里的一串代码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