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后两汉四百余年,今已垂垂老矣,桓帝与当今圣上重用阉宦,各地叛乱层出不穷,大汉千疮百孔,灭亡无日,将军所言也并非不可,只是将军欲已王道耶?欲已霸道?”
张扬轻抿一口美酒,问道:“敢问先生,何为王道?何为霸道?”
“王道者,不从者,伐之;霸道者,从者,亦伐之。”刘伯温神色不变,仿佛并不是说着关乎天下的大事,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。其实在他心里,张扬一定会选霸道。陷阵营把整个中原搅得如同一锅稀粥,刘伯温不可能没听说过,但他听说的都是陷阵营的兵锋多么强悍,所以他认为张扬一定是一个信奉武力至上的人,当选霸道无疑。
主择臣,臣亦择主,张扬知道这是刘伯温在考校他,看他值不值得辅佐,当下正襟危坐,一丝不苟道:“王道虚伪,霸道杀伐之气太重,我欲为孔孟之道。”
刘伯温脸色微变,疑惑道:“将军,不知何为孔孟之道?”
张扬神情肃穆,沉声道:“孔孟之道者,伐之,使知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