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安慰自己后,南淮秀心头那种压抑感就减轻了不少。
次日,宇文煜派人来请南淮秀到王府一趟。南淮秀行走不便,宇文煜让人送来一辆轮椅,全程马车接送。
贴身侍卫接了南淮秀,在路上就跟南淮秀说了情况:“因为王妃之死,王爷的病情反复不定,情绪有些失控,虽然你的开导与药物让他的情况得以缓解,但终究没有痊愈,尤其是在王府,难免触景伤情,情绪更难控,一会你见到王爷,请谨言慎行,切莫揭他疮疤,以免他情绪失控。”
贴身侍卫长篇大论说得头头是道,南淮秀却没听进去多少,就礼貌性地点点头而已。
她在出神。
她自丧失记忆以来,从未坐过马车,可这辆马车上的摆设,她却觉得非常熟悉,熟悉到她知道香炉里燃的是西域进贡的古树香,茶壶是东城特产的紫砂壶,价值不菲,茶里泡的是上好龙井,在她座位下还有一个拉柜,里面放着一件披风……
这简直就像她之前常坐一样。
可他们之前明明就没有任何的联系。
更让南淮秀惊奇的是入府后发生的事——
大堂摆放着两幅画像。
一位眉目间和宇文煜相似十足,想必这便是他的胞妹妹妹。
而另外一位美艳绝伦的,想必便是他的王妃秦怀袖了。
南淮秀痴痴地望着秦怀袖的画像,明明是第一次见,可她却熟悉到能轻易地说出这张脸的哪个部位有一粒小痣,哪个部位画得不太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