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蛎将一面精致铜镜偷偷塞进自己的荷包,接口道:“对啊对啊,谁会那么傻,害人总在这一个地方。我们走吧。”
毕岸马上便抓住了他话中的破绽,道:“总在一个地方?这么说,他们已经不止一次这里害过人了?”
公蛎一向只求安逸,不想多事,自知失言,支吾道:“我就随口这么一说……”
毕岸看了他一眼,并不追问,俯身一件件地查看小床。
这些床的造型很是奇怪,一头稍宽,一头稍窄,白森森的床沿高出床面三寸,像是个被削去上半部的棺材板儿。公蛎上次已经留意到,只是未放在心上。
毕岸拎起一件舞衣,翻看了一阵,脸色越来越阴沉,命令公蛎将烛台拿过来。
趁着灯光,毕岸小心地用镊子从床头缝隙中拨弄了一番,慢慢钳出一个颗粒状的东西来,殷红色,如同砂砾一般。
公蛎脑子突然变得灵光起来:“这是……未成形的血珍珠!”
同时引起公蛎注意的,还有毕岸刚刚放下的红舞衣。刚才离得远,如今站得近了,分明嗅到一股熟悉的丁香花味道,虽然极淡,但清雅悠长,正是公蛎所魂牵梦萦的体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