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在它说话的时候,“宁予”的身体已经绵软的倚靠在了墙上,是一种半脱力的状态。
“那我要怎么做?”
“我只是内耗多了些,休养几天就好,不用担心。”“宁予”微微阖着双目,仿佛随时都可能睡熟过去:“它和你以往所见的意识体虽然同出一源,却比其他的意识体厉害得多。”
甘澜好奇道:“如果它和我在村子里所看见的东西一样,那以它这个体量,莫非省内其他的城市都已经沦陷了?”
“它才扫荡过三个城市,若单纯靠幸存者扩充族群,万万达不到今天这个规模。你还记得它们是怎么来的吗?”
甘澜回忆:“好像是……亚利那病毒?”
“其实亚利那并非一种病毒,它如同原癌细胞一样,几十亿年来,一直存在于所有动植物的细胞内,自生命伊始就有了。只是它选择了疫情扩散那一个时期,集体爆发而已。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颗种子,它用几十亿年生根、抽枝、发芽,4年前则是它的花季。其实意识体也如同花一样,虽然大部分的花都在同一花季开放,但总有那么几个个例,可能提前一些开花,或晚一些开花。河对岸的那个意识体就是开花比较早的一个。所以在灾难之前,它就已经有了一定的族群规模,加上那个时期地面交通非常便捷,人也很多,它以一所医院为依托,飞速地扩大着族群规模,幸亏它出现的时间还是晚了些,否则肯定要成为一个巨型意识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