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舅舅向来不近女色,此番肯定是被她蒙蔽了,我若是放任她继续留在我舅舅身边,那才是对不起舅舅!”
张邈之叹了口气,作为男人,他是真的很想反驳她。
不近女色?
他明明记得白姝嫁的鳏夫还带着个拖油瓶,要真不近女色,那孩子从哪儿来的?
天上掉下来的吗?!
真不近女色就去山上做道士好了,还会特么的二婚吗?
然而,张邈之只敢在心里腹诽,嘴上是绝对不敢多说一个字的。
他看得出来,蒋半夏对她这个舅舅的感情是又爱又怕,他若拆台,蒋半夏绝对会把他狠狠骂一顿。
蒋半夏心口郁结,纾解了许久方才稍稍平复了些。
看了一眼不远处树林中打情骂俏的年轻男女,她微微眯了眯眼,嘴角扬起一抹讥诮。
“张邈之,你记住你说的话,从今往后,你同白姝不可有任何往来,少拿她已然嫁作人妇来搪塞我,听见没有?”
“我知道的,半夏你放心,我对你的忠诚日月可鉴,绝无虚假。”
“那就好...”蒋半夏见他态度诚恳,语气微微软了些,“今日我是没有心情与你闲逛抑或畅聊了,姑且先行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