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宛娘站了出来,哭着求她:“老太太,一白还小,脾气又倔,您就让他做些他喜欢的事吧。他是独子,左右不过是拿那个丫头当个姐姐,再者那丫头大了总归要配人的,一白也不会走歪了去。”
她不得不妥协,却也憋了一口气在心里。她怎么能不出这口气呢,否则一个家财万贯的老太太还斗不过一个穷酸丫头,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
余老太太胸口起伏,一旁的心腹婆子连忙伸手来帮她顺气。老太太眼睛眨了眨,低声道:“那蒲家茶摊的桌椅用具是不是还在咱们铺子里搁着?”
婆子点了点头:“是啊。”
“你去找出蒲老头平日坐的那把凳子,给凳子腿做点手脚。”余老太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隐隐的得意,“让他狠狠摔上一跤!”
心腹婆子脸色一变,道:“蒲老头这把年纪,摔一跤可不好受!”
“是啊,我就是要他不好受!还记得几年前他连日高烧吗?那个晚上又是大风又是大雪,那贱丫头一家一家医馆跪地叩首求大夫出诊,冻得脸都青了,想想我都解气!”余老太太咂咂嘴,冷笑了一声,“一白瞧得上她,我动不得她,难不成还动不得那糟老头子?”
那婆子点点头,道:“摔他一跤也太便宜他了,待我再给他弄点花样尝尝。
只是这凳子是放在咱们家的,若出了事情,人家定会怀疑我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