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深和安子宁跟着陆景年去了病房,文舒涵则楼上楼下地跑着手续。
说是照顾,其实也没什么事,陆景年一直昏睡,医生护士来来回回观察了好几趟,赵云深除了帮忙看一看吊瓶里的药水剩多少,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。
安子宁安安静静坐在另一边。
病房里异常沉默。
“他这几年过得很不好。”安子宁先开口,她低着头,眼睛盯着陆景年,并不与赵云深对视,“他远离‘味觉记忆’,也不和我们再联系,几乎是自我放逐,只是专心致志对付优康,就像是当初刚刚离开安家的时候一样。”
提到安家,赵云深看向安子宁。
六年前陆景年出任安家CEO,和优康的价格战直接导致了云深木业的破产,据赵云深所知,当年那场行业内的雪崩中,云深木业甚至不是最惨的,有一家原本发展不错的中型企业同样宣告破产,老板跳楼身亡,他的家人亦不知所踪。
赵云深生陆景年的气,不光是因为云深木业破产,更是因为她为陆景年的所作所为感到胆寒。这个男人年纪轻轻就那么冷酷无情,别人的生死、祸福似乎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,这实在让人齿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