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合扭了个头:“什么?”
话还没开始说,张只慧就哭了起来:“他跟野女人跑了。”
雨丝从遮阳棚飘进来,把张只慧额前的头发打湿,一张远超过年龄的饱经风霜的脸,仿佛一瞬间,又老了许多。
晏合在屋里找了一圈,没找到晏私民,给他打电话,一开始通了他没接,后来干脆关机。
晏合坐在廊檐下面,回忆关于晏私民的过去,却没有什么具体实在的内容。印象中,他总是围着围腰,在厨房里忙进忙出,或是在院子里浇花,或是戴着眼镜看书。
他话不多,存在感很弱,没去给她开过家长会,没给她辅导过作业,没给过她一分零花钱,更没带她去什么地方旅过游。
家里大小事都是张只慧说了算,他就算有意见,也会在张只慧开口之后,变得没意见了。
一直循规蹈矩的晏私民,居然有一天,会做离家出走这么离经叛道的事,然而如果不是打开柜子发现他的衣服都不在了,晏合甚至都感觉不到,这房子有他和没他之间有什么区别。
吴映沉撑着一把墨绿色的伞从隔壁过来,站在她面前,还没开口,她就问:“你也听说了?”
“嗯,回来的时候,对面刘阿姨正跟我妈说晏叔叔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