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一个女人,”阿托斯冷冷地说,“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同类,你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魔鬼,我们这是把你送回去。”
“噢!你们这些道学先生!”米莱迪说,“你们听着,谁敢来碰我一根头发,谁就是凶手。”
“刽子手杀人算不得凶手,夫人,”裹红披风的人拍拍那柄宽刃长剑说道,“这就是最后的审判官:Nachrichter[1],咱们的邻居德国人就是这么说的。”
他一边说着这些话,一边捆她,米莱迪发出的两三声狂叫飞向夜空,消失在森林深处,给人以一种惨厉而奇特的印象。
“就算我有罪,就算我犯了你们指控的那些罪行,”米莱迪厉声叫道,“你们也该把我带到法庭上去,你们不是法官,无权对我判刑。”
“我提出过送你去泰伯恩,”德·温特勋爵说,“你当时干吗不想去呢?”
“因为我不想死!”米莱迪一边挣扎一边喊道,“因为我还这么年轻,我不想死!”
“你在贝蒂纳毒死的那个女人比你更年轻,夫人,可是她死了。”达德尼昂说。
“我愿意进修道院,我要去当修女。”米莱迪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