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雨在外头守着,另三人在里头坐着。
“你这几日就住在这里?”白鹿茗环顾四周,对于曾是白侍郎家的“嫡长子”,如今更可能是祈国摄政王唯一子嗣的白予安,这样的条件委实太差了些。
白予安一边倒茶,抬眸温和地看了白鹿茗一眼,算是默认了。
到底是公子哥出身,白予安的这套茶具虽然粗制,但很干净,没有一丝茶垢。
居于陋室,却不改沏茶时的贵胄风雅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听府里的人说,那日你去找过我?”
白予安一直沉默,白鹿茗只能替他将话题挑开。
“你方才说我永远都是你的弟弟。”白予安面无表情,将一杯浓黑的粗茶推到白鹿茗面前。
“自然!”白鹿茗微微叹了口气,“前日,祈国的岱王找过我,隐隐打听了关于你的事情。”
“你知道了?”白予安脸上浮起一丝不安的愧色。
“不能说知道,不过是看着他的眉眼气度,还有所说的那些话,有了一些不太切实的联想。”白鹿茗暂时无法说出龙鳞剑一事,只能拣些相关的来说。
“是,你猜的不错,其实早在四个月前,他就私下联系过我。”
“便是在我们从皇陵回来的时候,南郊别苑相遇那一次?”白鹿茗小心翼翼问道。
白予安稍显尴尬,略微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