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两条,一天两天……整整两年,鬼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!
好在皇天不负可怜人,她刻在DNA里的杀鱼技术总算在今日派上了用场。
时念攥紧菜刀,手部的骨间肌、短屈肌、短展肌以及肘部的肱二头肌、肱三头肌全都发出饥渴难耐的咆哮:
杀!杀光市场所有鱼!
纪遇感受到她浑身无处发泄的热血,一抬手又往她面前丢了条大鲤鱼:
“大润发杀鱼师,请您继续,我和小周同志到附近抓捕客人。”
大家都忙碌起来,只剩下宋心悠还在摊位前傻站着,挣扎片刻,她心如死灰地拿起大喇叭,念起了广告词:
“南来的北往的,大街上亲过嘴的,呃,游过山的玩过水的……”
很快,卖鱼小摊前围满了人。
想买的,提着鱼乐呵呵地走了;没打算买的,也在周时远那一声声“哥哥姐姐”中迷失了自我,提着鱼走了。
两桶鱼,不到半个小时,全部卖光,连装鱼的桶都被周时远刚认的大姐以二十元每个的价钱抢走了。
最后一合计,总共卖了563块钱。
对于尚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四人来说,这笔钱无异于一比巨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