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此以后,他们成了一对拆不散的猎伴。有一次两人对饮,马二嘎酒醉心不醉,羞愧地将自己做的那件坑害严青山的事说了。
严青山却哈哈笑道:“胡说!肯定是我自己上子弹时太粗心,你马二嘎怎么会是那种人!”
比严青山大三岁的马二嘎,从此对他亲如手足,敬如长兄。
不久,地委书记寻找到这两位猎手,对他们说:“政府要求你们,不,是请求你们,捉几头活鹿,要有公有母,在这一带办养鹿场。有用处!”
他们对地委书记下了保证,要为政府办养鹿场立功。他们设套子,挖陷阱,骑马追。逐鹿,那是一种多么原始而又多么令他们感到过瘾的方式啊!一人骑三匹连缰快马,一旦发现了鹿的踪影,便穷追不舍。一匹马跑乏了,就从这个鞍子腾身飞跨到另一个鞍子。怕将鹿活活追死了,不得不追追停停。经常几天几夜,身不离鞍。鹿被追急了,会像人似的跳崖或撞树自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