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现在是躺着,那么我现在头朝的地方应该就是我来的时候的方向,我朝着我的头方向前进应该就能走出草原。
好,现在就先走出草原再说。
其实他的“走”是标准的匍匐前进,为了给自己降温,他在“走”的时候还像狗一样用舌头舔草地上的露水。
老连迷迷糊糊感觉草原上的露水颗粒饱满,汁水丰富,像在吞食大颗大颗的葡萄,只是葡萄个个都不甜。
他就更急切的一个个的逐个吞,希望吃出甜葡萄来——忽然,他大叫一声:原来一颗葡萄里竟然有刺。但是火辣辣的舌头令他马上清醒了——原来是他舔到草地上不知名的有刺的草棵子了。
他就放弃了吃“葡萄”,试试想站起来,但是一仰身子坐起来就头晕恶心,连忙又趴下了,他在黑暗里徒劳的大睁着眼睛呆了一会,又趴下匍匐前进起来。
眼睛看不到,但心里还是有数的,他感觉根据他猜测的地形,他该爬出草原了,但他四处摸摸,嗅嗅,满鼻子草原上的气味,好像那种气息越来越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