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许靖轩走后的第五天,宝宝生病了,高烧39度。输液、打针,体温一直下不来。说是病毒性流感,孩子体质偏弱,有大脑炎的危险。我一下子崩溃了。最好的大夫,最好的医院,可是偏偏就是无法彻底退烧。体温阶段性地降下来,然后几个小时后又烧上去。
我活了26岁,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,孩子昏昏沉沉地喊妈妈,我握着他的小手,不让自己哭出来,如果能让我的孩子现在立刻马上好起来,哪怕让我折寿20年,或者立刻死去,我也愿意……
“爸爸……”
一把尖刀插进了心里,孩子的叫声让我心痛到极点。我哆哆嗦嗦地拿出电话,想着自己远方的丈夫。
靖轩,我好怕……
靖轩,宝宝在喊你呢……
靖轩,你在哪,为什么还不来找我们……
孩子在生病,我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,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如果我已经牺牲了这么多,付出了这么多,孩子还是要面对这么多的苦难,那我还为什么要陪许靖轩继续走下去?
一咬牙,按下了他的电话。这是我来到杭州以后,第一次打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