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只是暂别,已然是浑身疼痛。若是今后再也不能见了,那不是会生生痛死?
喜欢一个人,就是这种疼痛的感觉吗?
……
陆锦眠在新窝里躺了一天,晚上才开始收拾傅陵川给她拿来的东西,这一晚他真的没过来,陆锦眠也强迫自己不给他发消息。总是那么主动,太掉价了点。
周日早上八点,她准时到了医院。她昨天接的特护兼职就在这家医院里,21层,特护病房。
病人是位五十多岁的男人,姓张,体型偏胖,长了个大秃顶。据说他四个儿子全都身份显赫,所以在这层住满了贵人的楼层也是横着走。不过短短一周,已经骂走了好多护工,陆锦眠是第十六个。在她之前,都是三人一组,但是现在根本没人接单,只有她来了。
这男人真的很难伺候,脾气还贱,把陆锦眠指挥得团团转。刚喝完了水,又要喝牛奶。
“我要喝牛奶。”老张靠在床头上,凶巴巴地瞪陆锦眠。
陆锦眠端了牛奶过来,放上吸管递到他的面前。
老张滋溜喝了牛奶,又瞪陆锦眠。她穿着专业的护工服,戴了口罩,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。
“口罩取了,我看看长什么样。”老张吐出吸管,冲着她嚷。
“张先生,医院规定是不能摘口罩的。”陆锦眠捡起吸管,丢进垃圾箱,不卑不亢地说道。
“我让你摘你就摘,这医院都是我女婿的。我不确定你脸上有没有病,我怎么敢请你。”老张伸手就来抓陆锦眠的口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