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闭上了眼睛,悠悠长叹了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斯择啊,朕也没有办法啊,四年前那件事情越查越是触目惊心,姬家连皇后和朕都敢下手,如今更是将手伸到了铃儿那里,这般狼子野心,朕忍了整整四年!”
燕王越说,语气越是狠厉,与先前面对朱铃时那般慈祥温和的态度判若两人,吐露出来的话语内容更是令人咋舌,与朱铃所说时更是有着甚多差异。
他恶狠狠地说道:“你们几个总是说让朕再忍忍,可朕要忍到什么时候?朕可以为了江山社稷,为了我大燕百年兴盛而死,换一个更好的上来坐那张椅子!可朱钊他是更好的选择吗?那样的行事作风,再加上姬家在旁辅佐,真能给我大燕延续百年盛世吗?朕说的话怕是连铃儿都骗不过去,难道还能骗到你我?难道朕真的没得选了,只能让老二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庸才继承我大燕江山,把朕辛辛苦苦稳固的江山再送出去?”
范斯择苦笑一声,说道:“陛下何必动怒,您不是说好了今日不过是试探铃儿口风,为后续计划做足准备吗?”
燕王恍然,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说道:“是了,是朕失态了,只是想到姬家所作所为,朕就恨不得把他们满门抄斩,可偏生还得当着铃儿的面假装并不知情,实在让朕憋得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