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发生了你们所说的皖南事变,这不管怎么说,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,都是一件不幸的事情。你们是受了很大的损失了,是受了一次意想不到的袭击了;国民党认为它们这一回是成功了,是占了便宜了。可是,照我看起来,国民党这样干是在替共产党增加资本,让共产党好在群众当中扩大宣传,说你国民党这也不是,那也不是;使得共产党这也有道理,那也有道理——哼,照我看,真是愚不可及!”周炳摸不透他的用意,就微笑地说道:
“敢是你给国民党当了参谋总长了?”
周泉坐在一旁,埋怨他俩道:“你们姐夫郎舅的,见了面都不好好地拉些家常话,光谈这些没搭撒的事情干什么呢?”
陈文雄望着周泉说:“爷儿们的事情,你永远不会了解。你是一位贤妻良母,你是一位贵妇人,你的纯洁的心灵永远装不下我们所谈的事情。”说到这里,他又转向周炳道:“你看是不是这样,你现在似乎是代表一个阶级来和我谈判的,如果我光讲一些冷暖寒暄的应酬话,你会觉得我非常庸俗,是么?”等到周泉面带愁容走开去张罗午饭的时候,周炳才缓缓地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