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远之见状,越前一步劝道:“陛下还是回宫静养罢,让和芳斋的下人先暂时收敛了王爷。待陛下情形稳一些,曹公公也好为王爷办理后事。”
聂琰定定神,点头道:“好。”他着实头晕目眩,也待不下去了,曹瑞伶俐,早已着人抬来软榻,急送皇帝回到寝宫。
28
心绪不宁,犹如血潮翻涌。
聂琰似乎陷入了地狱的冰与火,沉沦憔悴,再也不能解脱。甚至有种绝望的念头,这样子,真不如死了罢……
黑暗中似乎能听到聂震的温柔低笑:“小琰,小琰,天下只应我爱,世间唯有君知。你还记得吗?”
聂琰在昏沉中微微笑,喃喃回答:“怎么不记得。你说的,我都记得。”
呵,又看到他,多么的好。那是他最依恋的老师,他的小皇叔,他怎么舍得伤到聂震一点点。杀死聂震,一定只是一场恶梦,梦醒了就好了。
朦胧里,似有淡淡晕黄的光,他看到聂震的笑脸,以及对他缓缓伸出的手掌:“世间唯有君知,小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