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无论是进入村庄,或者只要离开房子,都把瑟鲁带在身边。
瑟鲁不觉得如此束缚令她厌烦,她像年幼孩子般腻在恬娜身边,陪她工作嬉戏。她的游戏就是挑花绳、编篮子,还有玩两具骨雕玩偶,她们原本装在恬娜从欧吉安橱柜中找到的小草袋里。其中一个可能是狗或羊,另一个是人偶。恬娜感觉不到它们有任何力量或危险,蘑丝也说“只是玩具”,但对瑟鲁而言,它们却有无穷的魔力。她会连续几个小时依沉默的故事情节发展移动这两具小玩偶。她游戏时不说话。有时她为小人儿和动物盖房子,用石头垒的房子,或者用泥土和干草搭起的棚屋。小玩偶随时装在小草袋中,放在她口袋里。她正学习纺线,用烧毁的手握绕杆,另一手旋转纺锤。自从来到这里,她们定期梳理山羊,如今已有一大袋丝软的山羊毛可纺成线。
但我应该教导她,恬娜想,心思混乱,欧吉安说过,教导她一切。但我在教她什么呢?烹饪跟纺线吗?然后另一部分心思以葛哈的声音说道,“难道这些不是真正、必要、尊贵的技艺吗?难道智识只存于文字而已?”
然而,她还是担心这件事,所以某天下午,瑟鲁坐在桃子树荫下拉扯羊毛,清理、打散毛团,然后开始梳理毛发时,她说:“瑟鲁,或许你该开始学习事物的真名。在某种语言中,所有事物都拥有自己的真名,行为跟语言能合而为一。兮果乙说这种语言,将群屿从海洋深处抬起。这是龙说的语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