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询问句,话中却尽是命令,不容反驳。女子的霸道本该令人生厌,可配上她眉眼间的矜贵,却让人觉得本该如此。
长留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匆匆向正门赶的许暮昀,再看看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对自己暗送秋波的嫡长公主,脸上倏地绽放出笑意,似是发觉了什么有趣的事。
“奴,不盛荣幸。”他如是说。
直到马车载着两人飞快离去,许暮昀才堪堪站到门口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喘着粗气。
怎么会这样?宁窈窈什么时候跟长留那个太监有交情了?
许暮昀回想起方才的惊鸿一瞥,两人攥紧的手,站在原地咬牙切齿。
堂堂一国公主,竟然公然与一太监肌肤相亲!眼里还也没有自己这个驸马了!宁窈窈她还要不要脸了!呸!水性杨花的女人!
“备马!”他冲着站在一旁紧低下头作鹌鹑状的随从怒喝出声。
马车里,气氛诡异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之近,直到长留在自己身边坐下,宁窈窈依旧没有放开他的手,握在手心,一捏一放,细细的摩挲着。
被女儿家身上浓郁的芬芳紧紧包裹,感受着手心那只柔若无骨的手掌时轻时重的玩弄,长留起初还镇定自若,到后来,却渐渐红了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