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嗔了儿子一眼,含笑打量着炎凉,看不够似的,亲热地挽住炎凉的手臂,带她回到客厅,又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:“妈一看到你,高兴得什么都忘了。”
炎凉一阵恶寒,妈妈这两个字,只属于她的养母,实在无法想象有一天用它来称呼另一个女人。
盛泊言慢条斯理地说:“妈,您打算拿多少改口费?”
一句话说得炎凉心情一下子松弛下来,唇角弯了一下。
盛姨不满地剜了盛泊言一眼,嗔怪道:“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,这老话说的真不错!你看看,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儿子,刚结婚就开始算计老妈了!”
突然她盯着炎凉嫩白光洁的手指,脸色一沉:“阿言,难道你没有给炎凉买婚戒?这算结的什么婚?”
心疼地望着炎凉:“你这孩子,没有婚戒你怎么能跟他领证?不要太好欺负了!”
盛泊言悚然一惊,喉结滚了滚,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,神色赧然:“早就买了……”
似是无意地瞄了炎凉一眼,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小盒子,递到炎凉面前。
炎凉接过来,在手里摩挲。
盛姨歉意道:“妈一定给你们举报一个盛大的婚礼,场地我都看好了,就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