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个女的。
许淮在那刀疤脸大汉的尸身前站了一会儿,想要把头割下来,送去给那个女的,终究还是憋了下去。
他是社会主义好青年,人要杀他,人已经死了,他也不能做得太绝。
一声叹息在黑暗里化开,他转身折了回去。
人还未走进门,屋里传来那女人的叫声:“师哥!回来!不能去!”
许淮悄然站在门口,一手还是那瓦罐的残片,另一手,捏着一枚银针,若是她能躲得开这残片,必不能让她躲开这银针。
前面两个人还有刀疤大汉都是在无意识里被他钻了空子,这女人虽是个高度近视眼,可显然,已经有了防备。
他不能大意。
脚步声急匆匆渐近,女子已经将原本背在身后的铜剑取了下来。
追出去的师哥没有动静,屋里的两个师弟死得悄无声息,显然,这回抓回来的人没有想象中的好对付。
师父还交代说,只要待他醒来,问他两句话,就地做掉便好。
显然,是做不掉了。
一双死鱼眼还有满脸的冷寒气,让这女子看起来竟比那刀疤脸的大汉还可怖些。
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。
柳叶儿乖巧得不得了,娣鸪灵动可爱,香语温柔识大体,罗椿性格坚毅努力向前,就像是二十一世纪里的女强人可还有很多种女人,是许淮没有近交的。
譬如为了钱委身他人的,这样的不过是爱慕虚荣而已,还有的,刀子嘴豆腐心,她们欺软怕硬,也有的人前装可怜,人后使手段,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没那么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