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面上的话,倒是说得好听。
维护他的颜面?
先前他向甄济嘱咐之时,刘冉森这些人可就跟在身边听着。
现在刘冉森看似是在责怪甄济,其实是奔着他来的!
“甄大人,可莫要看苏大人年纪轻轻,便有所轻慢啊!”
甄济身边,礼部郎中陈笛也幽幽开口。
他笑着看向苏扬:“苏大人如此年纪,其才能便已超过朝堂上不知多少朝臣,胜任着宣谕使一职……”
“这可是朝廷和陛下的一片信任!”
他似是在恭维苏扬,又向着甄济摆摆手,“甄大人,若是有所怠慢,即便苏大人不说什么,我们可也都不愿意!”
这些话,听起来像是酒桌闲谈,似是在开玩笑。
但同样的,却都隐隐透露着一股子意味深长。
“是下官怠慢了,下官之后必是要好好赔罪!”
甄济赔着笑,半点也不见羞恼。
他担任这安城县县令,不知接待过多少南下的官员。
如眼前这等场面,他自是也见得多了。
而今南下前往江州和严州的这一行队伍,且撇开宣愈副使顾世清这个荣国公之子不谈,苏扬的年纪无疑是最小的。
在朝堂上,论资历,更是远远无法与其他朝臣相比。
但苏扬却担任宣谕使一职,其他那些随行的官员们,自然多有不服!
此外,他还有所听闻,苏扬在京城之中,与刑部之间,似乎也有些间隙……
刑部郎中刘冉森与礼部郎中陈笛这些人,当然是在借机找苏扬的麻烦。